韓仕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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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刊日期: 
2003/12/15
期數: 
第三十六期
      由銀行員全聯會、中華電信工會、台北市產業總工會催生,政大社會科學院勞工研究所所主辦的「看見社會底層的脈動—2003年勞動文化週」活動,於11月11日至11月14日在政大熱鬧展開。
      台灣工運十幾年來的發展,曾經風起雲湧,也曾低迷不振,但是仍為台灣社會不容忽視的一股社會改革力量。勞工及工會面對公營事業私有化、金融機構大合併、產業外移關廠等問題,均嘗試集結力量與之抗衡、鬥爭,從而留下諸多寫實記錄。整個活動係以紀錄片放映、勞動與工會文化相片展覽及座談會方式進行,希望讓校園學生有機會接觸台灣社會勞動階層真實面貌,進而讓校園與工會有更進一步的連結。這次活動是由學院與運動結合舉辦,意義非凡,目的在使身為「產業預備軍」的廣大學生,能透過活動參與,認知台灣工運現況,並使未來的工會組織發展能有工運生力軍的參與;其次,面對全球跨國資本快速移動,已經造成全球勞動力市場的大轉變,盼學生能進而省思自己所處階級地位及處境相對不利,唯有以集體力量行動,取代優勝劣敗的個人主義式競爭殺戮,才有可能建構一個公平正義的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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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刊日期: 
2003/11/15
期數: 
第三十五期
      中央存保公司接管高雄企銀已近二年,期間風波不斷,員工倍嘗煎熬和屈辱。如今這場「畢業之旅」即將抵達終點,日前立法院財政、預算及決算委員會同意動支金融重建基金預算,高企剩餘資產尚未處理之Good Bank部分,正積極展開標售作業。根據金融重建基金公告,決標日將定於12月22日,並於12月25日簽約,今年歲末聖誕鈴聲清脆響起之際,對高企八百多位員工及其家眷而言,卻如喪鐘敲響,倍感淒涼。
  此刻,高企員工的權益保衛戰,正進入最後關鍵的讀秒階段。今年二月負責標售作業的普華財務顧問公司進駐高企後,高企工會即不斷要求標售作業不可將「銀行資產」與「員工權益」切割處理,為此工會可說是招數出盡,期間經歷與接管小組協商破裂、兩度發動會員於總行門口靜坐抗議、向監察院投訴、上書總統陳情、商請立委提附帶決議案等,仍無法獲得應有之重視。如今標售作業接近尾聲,包括年資結算、優惠離退、留用比例等員工權益仍懸而未決,留待新投資人決定。
  在「退此一步,即無死所」的情勢所逼之下,高企工會於11月2日在高雄市勞工公園大禮堂召開會員大會,提案討論決議:「在高雄企銀營業資產標售作業中有關員工安置方案,如未符合員工之期望,工會全體會員自12月12日起無限期罷工。」高企工會會員總數731人,當天出席人數高達584人〈出席率79.5%〉,並投票一致通過罷工決議,將在投資人實地查核的最後一天〈即12月12日〉進行罷工,展現高企員工背水一戰的行動決心。
  這是高企工會成立14年來首次舉行會員大會,並獲得銀行員全聯會、高雄市產總等眾多工會全力支持聲援,立委湯金全亦要求財政部慎重處理,儘速與工會積極協商員工安置方案。出席聲援的各友會則鼓勵高企員工,勞工要展現行動的決心及實力,才有可能在這場工作權保衛戰爭取勞動尊嚴與員工權益。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高企員工走上罷工之路,原因多重複雜。回顧這六百多天的接管,其實充滿諸多爭議和瑕疵,除了在銀行清理過程中,員工究竟應被視為阻力還是助力之外,還有資產賤售、標售策略與步驟錯亂、接管小組不具專業執行能力等問題,應該深入檢討,作為後續RTC運作之殷鑑。
■NPL篩選草率,造成資產賤賣
  「高雄企銀之處理…為符合RTC所謂『最小賠付原則』,員工權益亦成為決定標售價格之一部分,在商業考量下,員工權益將可能被壓縮到最小,」高企工會理事長陳紹節一語道破政府目前的處理心態。
  政府只看到資產重整的賠付成本,卻看不到勞工失業的社會成本。「在RTC法案內,你找不到一條跟勞工相關的條款,這絕對是嚴重錯誤。」某工會幹部激動地說。
  然而,資產重整仍需員工的協助才能順利進行。以高企而言,財政部將其資產分為Good Bank與Bad Bank兩塊,其中217億元的不良債權(NPL)已於6月24日由資產管理公司美商龍昇標下,金額僅為82億元。根據標售契約規定,高企員工仍須代管這些不良債權八個月(以2月28日為基準日,到11月3日才正式交割),期間辦理催收,但所獲金額全歸美商龍昇。
  「目前外商資產管理公司正如禿鷹般在台灣的上空盤旋,等待吃下高企不良債權這塊肥肉,」工會理事長陳紹節在給總統的陳情書中形容,事實證明高企這塊肥肉不僅鮮美,且極易到手。員工在這八個月的代管、代催收經驗中,發現NPL的分類、篩選草率至極,許多確定可回收七、八成的資產,只以三折多的低價拍賣出去,形同賤賣資產,員工看在眼裡既無奈又心如刀割。
  譬如某件市價一千萬元的房屋早已經法院拍定為九百萬元,百分之百確定可回收,卻被普華公司列為「不良待售資產」拍賣,「讓外商還沒有出標,就先賺到,」某位工會會員憤怒地說。甚至已保險的案子、信保基金會賠付案子等也列入NPL,工會實在看不下去,於今年五月間向監察院揭發,促其展開調查。六月初,普華公司才緊急將一些有問題的案子抽回來。
  「算算這段代管期間,高企員工已經替美商龍昇收回十幾億元的不良債權了,」陳紹節的語氣中帶著悲哀,「為何不由金融重建基金授權本行催收人員與債務人協議處理,收回金額將遠高於目前賤價出售之處理方式!」
  缺少高企員工的參與,標售作業存在明顯的利益衝突與道德風險。普華公司的最大利益並不是為高企資產精打細算,替國庫省錢,而是以最快速度標售完,以便向存保公司邀功並取得顧問費。甚至接管小組也不關心資產是否遭到賤賣,「他們是公務人員心態,只注重程序上是否合法,」高企工會如此觀察,「這關係到他們有沒有責任,至於國庫虧多少不是他們的重點;但是員工基於感情和使命,非常關心資產賤賣的問題。」事實上,債權銀行的參與,是標售作業成功的必要條件。「像一銀、華銀在標售不良債權時,都是他們自己先精挑細選後才拿出來,」陳紹節說,「不像我們,整個包裹成一包隨便賣掉。」
  「主管機關在標售不良資產時,可以不計代價出售,但在談論員工權益時,又高舉『最小賠付原則』以壓縮員工權益,」陳紹節諷刺地說,「此種寧與外人不與家奴,寧願賤賣資產不願照顧員工的態度,是招致我們反彈的最大原因。」
■只清算不經營,外行領導內行
  風險不只一端。存保公司「接管」別人的財產,卻又不用對事業盈虧付任何責任,是另一大道德風險。
  照理說,接管人員的任務與專業在於清理,不在經營,本來就不應要求他們為被接管機構創造營利。然而,依國外例行的處理模式,接管時間必須要短,接管後立即將Good Bank部分售予有經營能力的人去經營,目的即是避免損失擴大。至於Bad Bank部分則慢慢地、仔細地清理。以南韓為例,清理一家銀行的不良債權往往耗時四年以上。
  台灣的做法卻全然顛倒。債權不辨好壞一律在四個月內匆忙低價拋售,但對於創造利潤的營業資產則接管長達一年餘,導致業務萎縮,損失持續擴大。譬如近年來市場利率走低,各家銀行莫不調降利率以吸引客戶。但高企授信部數度提出降息建議,都被存保小組駁回,導致優良客戶紛紛轉向他行庫融資。
  據統計,高企自接管以來,放款流失近二百億元,但存款卻有數十億元之超額準備,資金利用效益甚差,陳紹節估算,「以最保守的利差3%計算,接管期間減少的收益在五億元以上。」
  「存保人員只知拿著條文對帳,」一位員工描述,「不是抱著經營銀行的心態進來。」這樣的做法或許沒錯,問題卻出在接管的權力甚大,存保人員進駐之後就代行董事會職權,所做決策超過清理資產所需範圍,包括一切經營事項。「高企已經沒有董、監事,也沒有股東大會,沒有監督機關,預、決算都是接管小組一手包辦,」該名員工說,「總經理變成橡皮圖章,立法委員也在質疑這一點。」
  為何接管人員的決策往往不利於高企經營?除了接管者的專業不同之外,此處就像NPL拍賣一樣,亦存在利益衝突。「他們就是擔心要負責任,不願意做決定。」陳紹節說,種種爭議,都凸顯在金融重整過程中,政府不把員工當成助力,反而視為阻力的心態。
  如果能讓員工也參與金融重整的過程,發揮一定監督力量,實踐「產業民主」理念,那麼前述的利益衝突將可降至最低,「賤賣資產」與「外行領導內行」爭議或許都不會發生;從這個角度來看,保障員工權益其實不應算做金融重建基金的「賠付成本」,它可以提升基金運作效率,反而降低了成本。
  陳紹節認為,素質良好、鬥志高昂的員工,在進行標售營業資產時,會有加分效果,不但使營業資產更易於出售,更可增加資產價值,減少金融重建基金損失。然而,事態發展卻與他的期待相反。雖然金融風暴的成因複雜,社會大眾卻傾向尋找一個單一引發風暴的「罪魁禍首」,由於員工是最弱勢與最沉默的一方,自然成為廉價的「代罪羔羊」。
■揹負金改的十字架
  「接管小組一進來,就表現一付很不屑的態度,把員工通通當作犯罪當事人,」一名員工激動地說,「動不動威脅員工要移送法辦。」「我工作十幾年,到了91年1月28日〈即高企接管日〉之後才知道,銀行員真是沒有尊嚴!」他如此說。接管小組陸續移送五十件「疑似不法案件」至高檢署偵辦。工會歡迎將不肖員工法辦,卻質疑接管小組嚴苛且帶有歧視的標準,因為移送案件多屬「行政疏失」,缺乏刑法上的犯罪要件;若果如此,將不符合起訴要件。事實上,接管小組以極嚴苛的標準審視,不考慮高企的作業慣例,要抓行政疏失是很容易的事。「甚至放款二百萬元的行政疏失案件也移送,」學法律出身的陳紹節相當不以為然,他認為這種濫行移送的做法已嚴重影響員工權益。
  更離譜的是,接管小組竟然對這些被移送卻尚未起訴、更未被判決有罪的行員,採取種種限制財產、侵犯人權的作為。譬如接管小組先核准行員退休,又以其涉案為由,凍結退休金之發放,「俟偵辦不起訴或經起訴判決無罪後再行發放。」一位分行行員極為不平地說:「我們的經理十八歲入行,拚了三、四十年,現在要領退休金領不到,真是白色恐怖。」「身為公務人員依法行政,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陳紹節感嘆,「罪都還沒定,怎麼可以扣押財產?有本事你去法院申請假扣押嘛,這在法律上都有規定。法律有路不走,竟然用行政權來壓。」因此某位經理一怒告上法院,目前已辯論終結,近期將宣判。
  「涉案員工」有抵押貸款,申請清償後塗銷,接管小組亦不准許。後來發現此要求違法,需負損害賠償責任,竟又改而要求員工出具切結書,規定財產不能移轉,不能設定,才准許塗銷抵押權,明顯違反消費者保護法。
  「高雄企銀之所以有今日,一部分是景氣壞,一部分是政治人物介入惡搞,存保公司監督不周也有責任,不是基層行員造成的,」一位工會幹部感嘆,「不肖行員是有,但是你要將所有責任歸咎給行員是不對的…。」
  「社會大眾不認同我們,認為我們讓銀行賠錢。但是反過來看,最近在處理NPL的過程中,只有我們努力幫政府省錢,」他反覆強調,「一般民眾看不到,誰來關心我們?」
  的確,按照目前這種處理模式,金融重建基金六千億元預算一通過,同樣錯誤仍會不斷發生。「給了一大堆錢,表面上好像解決問題而已,」陳紹節說,而表面下的實情則是:肥了財團,賠了國庫,苦了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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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銀行員全聯會總幹事
出刊日期: 
2003/10/15
期數: 
第三十四期
      一九九一年十二月三十日,「台南幫」搶搭新銀行申設列車,意興風發成立萬通銀行,不僅資本額在當時的新銀行居次,並且搶先第一家掛牌、上市;然而,今年七月二日,中信金控宣布將以股份轉換方式,納入萬通銀行為其持股百分之百的子公司,上千位員工即將各奔西東,萬通銀行則至遲今年底走入歷史,灰飛煙滅。
  短短十二載光陰,「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樓塌了」,當初認同台南幫企業集團「勤儉誠信、穩健踏實」、「三好一公道」〈編按:係指萬通銀行所標榜的企業形象〉傳統經營理念的兩百多位萬通銀行創行員工,目前為了萬通銀行當時與其簽訂「保障工作權六十歲或六十五歲」的合約生變,而衍生勞資爭議,並尋求台北市政府勞工局與銀行員全聯會協助,以爭回其應得之權益,但是最後結果殊難預料。
■金融合併,財團樂透、勞工驚慌
  七月初,萬通銀行宣布與中信金控合併之後,一時之間員工人心浮動,感覺前途茫茫;在這之前,媒體不斷報導萬通銀行可能被併購之際,這家銀行的員工私下就曾與銀行員全聯會接觸,希望以成立工會的形式,與資方就合併之後的員工權益問題進行協商。同時,萬通銀行的管理階層為求「自保」,也積極草擬員工退職辦法,要求董事長高清愿出面協調中信金控辜家同意辦理;在勞資雙方幾經磋商,以及辜家確認同意之後,「萬通商業銀行員工退職辦法」始在八月下旬核定實施。
  根據這份退職辦法,萬通銀行在職員工若不願轉任中信金控,則依照年資多寡,領取N至2N+4不等的退職金,以及所謂「業務交接獎勵金」2個月,加上中信金控為了安定人心,承諾留任員工「兩年內薪資不調降、休假天數不縮減」,才暫且平息這股怨氣。但據參與草擬該退職辦法的萬通銀行員工表示,原先草案內容的退職金給付標準比較優厚,但是最後已被中信金控「殺價」下來〈詳如附表〉,「因為五年以上未滿十年的員工人數最多,也是中信金控最想留任的人,所以退職金砍得最兇!」了解內情的萬通銀行員工如此表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然而,隨著中信金控與萬通銀行股份轉換基準日〈九月三十日〉的逼近,十二年前另外與萬通銀行簽約保障工作權至六十歲或六十五歲的創行員工,因為絕大多數都將放棄「留任」,主張萬通銀行因合併而無法履約,「已嚴重毀損簽約員工簽約當時之期待,…理應負損害賠償責任。」據了解,萬通銀行持有這份合約的員工有二百零八人,其中一百八十七人現已成立「萬通銀行簽約同仁員工權益自救會」,繼續向萬通銀行追討「補償金」。
  根據自救會的補償方案,當初簽約工作保障至六十五歲者,應補償十至十二個基數;簽約至六十歲者,則補償五至七個基數。「三商銀開放民營時…,另每人尚可領取結算金數百萬元,如萬通銀行簽約同仁仍然續留原服務銀行亦可獲得該項給付金額,…並無過當之情形。」從自救會的書面說明,或可理解其當初從老行庫「跳槽」,如今卻被萬通銀行「出賣」的失落與不滿。
  「我們這批人都比其他〈萬通銀行〉員工多簽這個合約,勞動契約有其專屬性,是不能任意移轉或繼承的…。」參與自救會的A先生,在九月十九日台北市政府勞工局第一次調解會議上,聽到萬通銀行所委派的律師振振有詞質疑「法律依據何在」時,憤憤不平地反駁,「我們都是因為相信台南幫、吳尊賢〈編按:台南幫集團大老、籌設萬通銀行,一九九九年六月病逝〉的社會聲望及信譽,才選擇萬通銀行,而且當初簽這個合約的代價是要放棄之前在原來銀行的年資,現在高清愿董事長一句話就把銀行賣掉,而且對我們的承諾置之不理,實在太令人失望了!」
  他們的失望是可以理解的,因為自救會成員目前均居萬通銀行中高階職務,其年齡遠高於平均年齡才三十一歲的中國信託銀行員工,加上兩家銀行企業文化不同,雖然中信金控口頭承諾願意「概括承受」該份合約,但是報載〈自由時報2003/08/21〉「中信金未來仍會全面檢視人員適用性,並且進行員工的工作內容調整,無法保證員工一定留在現職。」這番話讓這些位居「三高—年資高、職位高、薪水高」的萬通銀行員工忐忑不安,除了表態「拒絕留用」,同時展開追討補償金的行動。因為中信金控的承諾無法令人信服,目前中信金控已經發函要求七、八十位萬通銀行的司機、服務生、警衛、工友等人,要在十月二十七日辦理退職,其中就包括六位也有簽約聘僱至六十歲的司機。
■高清愿避不出面解決
  在台北市勞工局第一次調解會議失敗之後,調解會議主席又擇定九月二十六日進行第二次調解,自救會決定以「給高清愿董事長的一封信」為題,於九月二十三日在經濟日報、工商時報刊登廣告,要求高清愿正視這批資深員工的訴求,並且能在第二次調解會議,針對員工權益補償方案給予正面回應。
  但是,他們又再度失望了。
第二次調解因為湧入五十幾位自救會成員,勞工局只得安排在市府地下室的會議室進行,雖然眾人眼神焦灼,但是萬通銀行仍僅委任律師出席,雙方各說各話,毫無交集,連主持調解會議的主席都看不下去,直言萬通銀行高層既然知道自救會訴求,卻毫無感受資方解決問題的誠意。在勞方委任律師要求下,主席最後裁示由勞方調解委員於十月六日至萬通銀行進行調查,以了解其併購過程的若干問題,待調查報告出爐,再排定下次開會時間。
自救會則發布新聞稿強調,如果資方再無善意回應,將擴大抗爭層面,包括向勞委會、財政部陳情,提出訴訟及進行抗爭。「這是台南幫第一家賣掉的企業,但是連總經理也承認當天〈指七月二日〉都不知道已經正式簽約,還以為董事長只是和辜家簽了買賣意向書而已,我們有被董事長出賣的強烈感覺,所以一定要出這口怨氣!」B先生以和緩但是堅定的語氣,表達這群資深員工背水一戰的決心。
■併購引爆勞資爭議銳增
  這件因為併購所衍生的重大勞資爭議,凸顯目前相關金融合併〈企業併購〉法令對於員工權益規範欠缺明確保障,使得勞動基準法變成資方「施捨」的最高標準;尤其合併所引發大量裁員、中年失業的後果,在政府束手無策、資本家毫無社會責任之下,未來這類勞資爭議勢必層出不窮;「我覺得合併仍然救不了銀行,頂多只是救了資本家,他們只把銀行當作賺錢工具,當初認為開銀行很好賺,根本沒有什麼人道精神。」這是當初大安銀行被併消滅之際,帶頭成立員工自救會的核心成員最沉痛的控訴。
另外一個值得關心的面向,則是被併銀行自願留任的員工日後際遇為何?因為萬通銀行納入中信金控子公司之後,不久又會再被中國信託銀行合併,雖然中國信託銀行以「最會賺錢的銀行」自豪,但卻未必是銀行員最嚮往工作的銀行,箇中緣由不言而喻。所以留用之後的勞動條件變更情形〈薪資、加班、福利、獎金、分紅等〉,以及是否有因組織調整、據點裁撤、精簡人力、技巧逼退等因素,造成工作職務及地點調整的情形;另外,有關企業文化及人事管理制度的適應問題,也都是留用人員必然面對的挑戰。






*該辦法第四條規定:「申請退職之員工協助處理業務交接事宜者,於業務交接完成後退職時,除…發給退職金外,並發二個基數獎勵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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